无复余声到耳边,衡门不闭亦萧然。
风枝鸟语皆无赖,每向春晴聒昼眠。
春词二首。宋代。张嵲。 无复余声到耳边,衡门不闭亦萧然。风枝鸟语皆无赖,每向春晴聒昼眠。
张嵲。 张嵲(一○九六--一一四八),字巨山,襄阳(今湖北襄樊)人。徽宗宣和三年(一一二一)上舍中第,调唐州方城尉,改房州司法参军,辟利州路安抚司干办公事。
园林罢组织。树树东风翠云滴。草满旧家行迹。是鼓舞得声声,晓莺如觅。愁红半湿。煞憔悴、墙根堪惜。可念我,飘零如此,一地送岑寂。
龟石。当年第一。也似老、人间风日。余葩选甚颜色。羞捻江南,断肠词笔。留春浑未得。翻些入、啼鹃夜泣。清江晚,绿杨归思,隔岸数峰出。
霓裳中序第一(春晚旅寓)。。姜个翁。 园林罢组织。树树东风翠云滴。草满旧家行迹。是鼓舞得声声,晓莺如觅。愁红半湿。煞憔悴、墙根堪惜。可念我,飘零如此,一地送岑寂。龟石。当年第一。也似老、人间风日。余葩选甚颜色。羞捻江南,断肠词笔。留春浑未得。翻些入、啼鹃夜泣。清江晚,绿杨归思,隔岸数峰出。
述怀示友人。明代。罗洪先。 悠悠望千载,千载未久陈。共此山川居,世代递疏亲。贻谋逮孙子,辽远如越秦。名氏成杳绝,丘墓同飘尘。骨肉尚若此,况彼乡与邻。所赖在简书,遗言亦多湮。百不一可究,六艺俱沈沦。默默忽返顾,造化如我宾。形骸聊一寓,旋当去吾身。吾身既非有,其他复奚因。踽踽诚尔异,煦煦徒为仁。经营慷慨业,冀以名自伸。簸弄上世语,雠校忘疲辛。酣谑恣放达,破灭称天真。俱谓发狂疾,胡云诣精纯。我思鲁中叟,两楹梦何频。怡然曳杖歌,曾不增笑颦。达者识其原,顷刻为秋春。愚人不解事,骇怵褫魂神。林中多败叶,乔柯岁华新。彼此更互见,修短宁足论。默观发独慨,證我意中人。
寄猫儿生辰。清代。陈忠平。 一颗菩提落碧岑,霜华为骨玉为心。罗胸坟典参能化,饱眼炎凉识未深。梦里三千真世界,人间廿许妙光阴。白衣遥念西湖侧,明月松风泻古琴。
圣王在上,而民不冻饥者,非能耕而食之,织而衣之也,为开其资财之道也。故尧、禹有九年之水,汤有七年之旱,而国亡捐瘠者,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。今海内为一,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、禹,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,而畜积未及者,何也?地有遗利,民有余力,生谷之土未尽垦,山泽之利未尽出也,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。
民贫,则奸邪生。贫生于不足,不足生于不农,不农则不地著,不地著则离乡轻家,民如鸟兽。虽有高城深池,严法重刑,犹不能禁也。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?明主知其然也,故务民于农桑,薄赋敛,广畜积,以实仓廪,备水旱,故民可得而有也。
论贵粟疏。两汉。晁错。 圣王在上,而民不冻饥者,非能耕而食之,织而衣之也,为开其资财之道也。故尧、禹有九年之水,汤有七年之旱,而国亡捐瘠者,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。今海内为一,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、禹,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,而畜积未及者,何也?地有遗利,民有余力,生谷之土未尽垦,山泽之利未尽出也,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。 民贫,则奸邪生。贫生于不足,不足生于不农,不农则不地著,不地著则离乡轻家,民如鸟兽。虽有高城深池,严法重刑,犹不能禁也。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?明主知其然也,故务民于农桑,薄赋敛,广畜积,以实仓廪,备水旱,故民可得而有也。 民者,在上所以牧之,趋利如水走下,四方无择也。夫珠玉金银,饥不可食,寒不可衣,然而众贵之者,以上用之故也。其为物轻微易藏,在于把握,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。此令臣轻背其主,而民易去其乡,盗贼有所劝,亡逃者得轻资也。粟米布帛生于地,长于时,聚于力,非可一日成也。数石之重,中人弗胜,不为奸邪所利;一日弗得而饥寒至。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。 今农夫五口之家,其服役者不下二人,其能耕者不过百亩,百亩之收不过百石。春耕,夏耘,秋获,冬藏,伐薪樵,治官府,给徭役;春不得避风尘,夏不得避署热,秋不得避阴雨,冬不得避寒冻,四时之间,无日休息。又私自送往迎来,吊死问疾,养孤长幼在其中。勤苦如此,尚复被水旱之灾,急政暴虐,赋敛不时,朝令而暮改。当具有者半贾而卖,无者取倍称之息;于是有卖田宅、鬻子孙以偿债者矣。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,小者坐列贩卖,操其奇赢,日游都市,乘上之急,所卖必倍。故其男不耕耘,女不蚕织,衣必文采,食必粱肉;无农夫之苦,有阡陌之得。因其富厚,交通王侯,力过吏势,以利相倾;千里游遨,冠盖相望,乘坚策肥,履丝曳缟。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,农人所以流亡者也。今法律贱商人,商人已富贵矣;尊农夫,农夫已贫贱矣。故俗之所贵,主之所贱也;吏之所卑,法之所尊也。上下相反,好恶乖迕,而欲国富法立,不可得也。 方今之务,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。欲民务农,在于贵粟;贵粟之道,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。今募天下入粟县官,得以拜爵,得以除罪。如此,富人有爵,农民有钱,粟有所渫。夫能入粟以受爵,皆有余者也。取于有余,以供上用,则贫民之赋可损,所谓损有余、补不足,令出而民利者也。顺于民心,所补者三:一曰主用足,二曰民赋少,三曰劝农功。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,复卒三人。车骑者,天下武备也,故为复卒。神农之教曰:“有石城十仞,汤池百步,带甲百万,而无粟,弗能守也。”以是观之,粟者,王者大用,政之本务。令民入粟受爵,至五大夫以上,乃复一人耳,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。爵者,上之所擅,出于口而无穷;粟者,民之所种,生于地而不乏。夫得高爵也免罪,人之所甚欲也。使天下人入粟于边,以受爵免罪,不过三岁,塞下之粟必多矣。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,甚大惠也。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。边食足以支五岁,可令入粟郡县矣;足支一岁以上,可时赦,勿收农民租。如此,德泽加于万民,民俞勤农。时有军役,若遭水旱,民不困乏,天下安宁;岁孰且美,则民大富乐矣。
寿游侍郎七十九。宋代。王九万。 炎凉薄流光,荣悴猾生理。芳荃化为茅,嘉橘变成枳。谁知古大椿,霜雪自薿薿。立身既千仞,骛阴殆百里。宜哉富春秋,万物听独止。先生一灵椿,耸壑屹山峙。纳湖溉其根,后溪拥其址。平生学问力,顿在名节里。甘泉讵弗贵,东山不为起。以身蹈高洁,为世律贪鄙。坐令夸夺辈,疾走掩两耳。乃知公进退,均为国凭恃。恭为陛下圣,雅欲致园绮。黄金已九环,丹诏行一纸。公心岂轻重,上意实注委。嘉平报初度,吉音随燕喜。耆英七十九,彷佛富公是。行归磻溪载,更咏淇奥美。方觉岁寒姿,不随世变靡。锦溪入霞觞,城山揖燕几。祝公如大椿,明堂栋千祀。